发出声音来。不管如何,只要发出声音来。

【BVB/Marco】Echte Liebe

看完整个人苏掉了……

FIFTEEN:

全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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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到LO主不负责






CP:多特蒙德X罗伊斯

    Marco十三岁那年多特蒙德再次拿到了德甲冠军。

    他彻夜难眠,把偶像罗西基的球衣穿在身上,想象着他像一阵风一样快速、灵活、微笑着跑过威斯特法伦时的情景。

    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绝对忠诚的、绝无二心的多特蒙德球迷。从出生开始在潜意识和灵魂深度被打上这个城市的烙印,六岁到十六岁十年时间小心翼翼地抚摸威斯特法伦,他爱这座城市、这块草皮、这个俱乐部。
 
    他也爱足球。

    深刻地、肤浅地、宽容地、狭隘地、难以自制地、不愿抽身地、食髓知味地爱这项运动。

    爱它带来的胜利喜悦,爱它带来的失败痛楚,一针一针关于足球的催眠药剂扎进他纤细脖子间的大动脉,他像个瘾君子渴求毒品一样渴求能穿上黄黑的衣服在场上奔跑90分钟。

    2005年的时候多特蒙德生了一场大病。

    病势汹汹,压倒了每一个多特蒙德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地爆发,病毒幽灵般潜藏在多特蒙德如斗牛一般庞大而伟岸的身躯中,沿着黄黑色的血逆流而上,杀死了每一个金色尚且存活的细胞,入侵四肢百骸,让这个伟人疲软、乏力、悲伤、无措,直到某天轰地一声倒下,巍然大山在每个人眼前分崩离析,颓然地、意外地、震惊地、不可接受地炸起大片可见的尘土颗粒。

    Marco这个时候去了红白阿伦。去找足球,去找自己。想要发现一个可以支持自己维系这项运动的助力。

    他是十六岁,十六岁的男孩子吃得多、跑得快,没有哪个十六岁的男孩子长不高或者长不壮。Marco在做俯卧撑时发现自己的骨骼爆发出一种惊人的力量,那种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左手的第二指节涌出,像金色的河流和把他包得严严实实。韦尔泽体育场的空气安静下来,他的汗水打在青色但已死去的草地上,清晰得就像为爱而跳的心爆裂的声音。

    他明白那是什么,他的心的确是爆裂了。年幼、迷茫、勇气不足、惴惴不安。红白阿伦答应给他提供一个平台,但他却仍然不知道是否和足球有个未来。晚上在关灯后会和Kevin很短暂而无意义地聊一会,两个男孩互相安慰、调侃、讥讽、鼓励,暗自祈祷灰色的日子快速过去。Kevin比他现实也更勇敢。违背教练的命令偷偷溜回南看台看球。Marco在训练后拒绝了Kevin的怂恿。Kevin的确勇敢得多,而Marco更为软弱,他不敢回到南看台,怕只有一秒,他也会被曾经疯狂而热烈的爱情俘获。

    在以某种身份,万人瞩目地、掌声雷动地、掷地有声地、光华璀璨地回到多特蒙德之前,他不会以任何方法接近他。他是他从懵懂起开始追逐的梦,早已许诺的另一半生命。不管高潮、低谷、成功、失利,只要踏上威斯特法伦的土地,血液就会沸腾。

    09年夏天Kevin先一步回家。

    是个漂泊已久的孩子,21岁也会为母亲的低语哭泣。不顾一切、自私自利、忘却所有、决不后悔地投入分别太久亲人的怀抱。Kevin向Marco承认自私,自私到这一刻,眼里只剩下高高看台上的八万球迷和那一个名字。

    祝你好运,Kevin。

    Marco深深地拥抱了Kevin,摸摸这个比他更高人的脑袋。Kevin回归多特蒙德,而Marco选择了门兴格拉德巴赫。他依旧是怯懦的,不够好、不够完整、不够光芒盖世,因而远离年少时爱人的拥抱。他不知道会用多久,需要多久,什么时候,他能回去,但他知道,某一天,某一年,冬天或者极端的夏天,他总会到达。

    10年开始,多特蒙德连续两年拿了两个冠军。

    这座城市开始疯狂。他们有天才、有神射手、有固若金汤的后防线。他们热血激昂,他们激情洋溢,他们笑声飞扬,多特蒙德在鲁尔人的笑声背后缓缓朝Marco伸出了手,Marco,我们需要你。

    你们需要我,还是你需要我?Marco反唇相讥。

    我需要你。年少的爱人温柔地笑了,张开双手把Marco搂进怀里。他们都明白Marco对多特蒙德的爱,不是基于任何一个高层或者教练,不是基于任何一个奖杯或者冠军,他爱他,从出生时开始,根植在皮肤里,从一个小孩子时候开始。他在02年走上德国之巅的时候他爱他,他在05年跌入谷底时他爱他。长而不断,逐日生长,一层一层交叠交叠,凝固成现在的模样。Marco被多特蒙德紧紧地抱着,威斯特法伦的泥土被他蹭到额头上。他深深亲吻他的额头,像朋友般友善,又像爱人般亲昵。Marco是鲁尔人,而鲁尔,热情、喧闹、诡秘、粗糙、暴躁、激动。场场胜利后多特蒙德问他,Marco,你快乐么?

    你快乐么?在八万深爱你的球迷面前,在充满魔力的伊杜纳信号公园中,在这面黄黑色的旗帜下,你快乐么?

    即使身边充满离别,即使年年无冠功败垂成,即使一切都不如梦中的承诺,Marco,告诉我,你快乐么?

    我快乐,因为我身边有你;而我也悲伤,我终于还是为了足球的未来而苦苦挣扎。

    Marco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天才。

    不是天才,没有生来健壮适合角力的身体;不是天才,没有生来天赋异禀的射门能力。他的一切,都来自于经年的搏杀与奋斗,来自于和命运的不懈抗争与对足球永不磨灭的爱。你看着他长大,他看着自己长大,没有守望,没有助力,没有任何人可以伸出手。一个人,从头到尾,克服怯懦和羞涩。在看报纸时发现自己被夸为冉冉升起的新星而心情雀跃,但转而看到与自己并论的比自己小上三岁或者两岁真正天才而失落。逐渐明白,在二十岁或者二十二岁才受到这些赞誉并不值得开心,唯有努力一点更努力一点才可延长每一点和足球做伴的时间。

    二十三岁时的5月26日,让欧冠第二名成为自己即将到来的二十四岁生日礼物。

    二十四岁时的6月7日,让缺席世界杯成为自己才过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

    这就是足球,有时有烟花有快乐有美好,有时有伤害有眼泪有悲哀。

    多特蒙德对Marco说,我失去太多了Marco,我不能再失去你。他让他在那片土地上翻个身,轻轻问着他。

    Marco,你看到你的极限了么?

    接受了,终于接受了,他或许再也不会登上足球的巅峰,或许几年以后也将泯然与众人之中,或许若干年后众人笑谈之时提起他,唯记得他的空白奖杯史与那一次德国夺冠的退场。但是谁会在意,Marco,你真的要接受这样的结局么?

    他告诉多特蒙德他要考虑离开,不是不爱了,爱不起了。代表多特蒙德的人和他谈判,苦口劝说,而或许只是荒谬,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多特蒙德本身,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明白这段情感。

    商人做生意,谈感情也是为钱。

    而对于Marco而言多特蒙德是一种信仰。感情若变成信仰,无关对错,无关真理,和任何事再没有关系。

    2014的下半年,那是德国足球的完全胜利,也是多特蒙德的完全低潮。Marco是一个没有经历过胜利的胜利的德国人,也是看着自己爱人脖颈被人狠狠划上一刀黄黑色的血流淌不止的鲁尔人。你要钱、荣誉、杯子、赞扬、球迷的爱,许多选择,唾手可得。多特蒙德苦苦挽留过,病弱的他走得越来越慢,Marco闭着眼睛走到分岔路口,终于还是回头看了自己的爱人一眼。

    也许忽然就回忆起了,十三岁那年为罗西基跑动时头发飞扬起那种青春与张狂而无限动心;也许忽然就回忆起了,十六岁那年离开时捂着脸在指缝间看到爱人渐行渐远面容的无限惆怅;也许忽然就回忆起了,二十二岁那年与多特高层签下合约时笑得眉眼地都亮起来的无限喜悦。

    也许忽然就回忆起来了,所有和多特蒙德的点点滴滴。

    如果他还强,如果他还健康,如果他能制霸德国足球,凭着精妙绝伦的梦幻表现与德甲霸主拜仁一较高下。Marco会走,真的会走,去一个更强大机遇更多的地方展开自己的抱负和梦想,但现在他却不是。

    他萎靡,他病重,他像个没有自卫能力的稚童,他流着眼泪哀求这位爱人不要离开,他是一艘濒临沉没的巨舟,需要一位伟大的掌握船舵的水手。

    Marco,你能拒绝他么?

    Marco再次看清了自己。

    依旧怯懦、软弱、不果决、心软。这些弊病,这些逼迫他忠诚的字眼一直伴随着他不曾离开。

    你想不想成功?你想不想成功?你想不想成功?你想不想成功?你想不想成功?你想不想成功?你想不想成功?你想不想成功?你想不想成功?

    你为什么忠诚?你为什么忠诚?你为什么忠诚?你为什么忠诚?你为什么忠诚?你为什么忠诚?你为什么忠诚?你为什么忠诚?你为什么忠诚?

    你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你以为自己是勇敢的。但你不是。

    爱让人软弱,更况且你原本就不算坚强。

    他和多特蒙德签了一纸婚书,托付了自己的未来和希望。这场婚约,始于他,但不能肯定是否终于他。多特蒙德爱他么?爱他么?爱他的有用,爱他的高光,爱他的忠诚,但爱Marco Reus么?

    没有人知道。

    2015的冬天快要过去,Marco和多特蒙德一起听到了春天的第一声召唤。他握住他的奇迹男孩的手,抚摸他如夏日金阳般灿烂的头发。

    我们要一起登上巅峰。

    德国的巅峰,欧洲的巅峰,世界的巅峰,足球的巅峰。

    这一场失利不会太久,这一次沉沦不会永远,我们永远陪伴彼此,我们永远终于忠于彼此,我们永远深爱彼此。

    啊,我的爱人,我的梦想,我的生命之光。

    让我以爱为你正名。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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