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音来。不管如何,只要发出声音来。

【宏迪】Floral Time(半现实,清水,BE/HE)

大晚上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肖邦快来治愈我

大麋鹿爱丁美人:

从2014年写到了2015年OTZ
送给@ https://rickymi.lofter.com 的短篇,算是给自己之前迷恋宏迪时期的一个交代。其实那两个人的生活本来就没有交集,不知是为了炒作还是真心交友才有了相融的那一部分。但是现在真的变成了两条平行线,也互相成了口中禁忌,这可能是我们这些粉丝的错也可能是舆论的错。只能愿他们各自有更好的生活吧。
*小言风(真的很小言,有些话我看着都不好意思。)有一见钟情。细节误纠,写的有点云卷痴汉(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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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很久以前,你还不是别人口中的天王巨星,只是一个小小的酒吧驻唱。

那时候流行beyond、披头士,你就整晚整晚的唱,好像没有尽头。
有些时候你的搭档—黑人会向你抱怨,摇滚有什么好的,又闹腾又吵。
你只是抱着你的吉他,笑了笑说,就是因为又闹腾又吵,才是摇滚啊。

这时候你还没有意识到多年以后的你已经无法唱起摇滚,就像你无法回到当初的那个你。


2.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一个不那么美好的晚上。

那天晚上你和黑人吵了一架,为了不同的音乐道路。
你心里堵得慌,于是从后台拿了个凳子,弹着吉他,轻吟浅唱。

还不到晚上,酒吧空落落的,你的声音传的很远,还有阵阵回音。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顶着一头乱乱的卷发,你没有注意到他,依旧闭着眼。
然后他坐在了你面前的那张桌子,要了杯柠檬水。

大概过了一会,你的歌都已唱到尾声。
他突然开口,打断了你的演唱:“你唱的是什么歌?”
你看向他,他的脸有点红,估计是觉得不好意思。
“十年,”你勾起嘴角,朝他笑了一下,“我唱的是‘十年’,陈奕迅的歌。”

“是吗……很好听,我是说,你唱的很好听,”他抬头看向你,眼睛亮亮的,“你继续唱吧。”
他又低下了头,双手交握着玻璃杯。你盯着他的手指,心想着真好看,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你握着话筒,轻轻的笑了。
他的十指纤长,漂亮极了。

他见你迟迟不唱,瞄了你一眼,以为是自己冒犯到你,于是愈发紧张,连背都挺得直直的。
直到你开始唱起另一首歌,他才放松下来,闭着眼像是沉醉在你的歌声中。

你看着他闭上的双眼,睫毛像刷子一样铺在眼脸上,你看着他紧握的双手,白嫩的像块温润如玉的宝石,你看着他蓬松的卷发,发尾翘成一个调皮的弧度。

真是个好玩的人,你最后这么想,一曲终了。


3.

那晚你告诉黑人,你遇到一个很奇怪但是莫名合拍的人,可惜他没有看见。
黑人说他知道是谁了。
你通过黑人的口中得知那个卷卷头发的男人以前常常会来,都是在同一个时间,但如果没有人在台上唱歌,他就会离去。

难道他是特地来看我的?你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你早早上台,掐着时间等他出现。
他果然在同样的时间走进来,坐在同一个位置,同样点了一杯柠檬水。

“Hey,你叫什么名字。”你突然开口,声音透过话筒传出阵阵回音。你看见他睫毛颤了一下,像是蝴蝶挥翅。

“李云迪,”他看向你,眼睛里好像容着千万颗星星,明亮而耀眼,“云朵的云,启迪的迪。”

你笑着,拿起吉他轻轻扫弦,他脸皮似乎极薄,在低下头的瞬间你好像看见他脸颊上的绯红,于是你笑容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
“李先生,你想听什么歌,我唱给你。”

他看起来很认真的想了一会,最后说:“不然,你再唱一遍十年吧。”
你应允,弹吉他的手还有些颤抖,你无法解释颤抖的原因,这使你像个青涩的男生一样紧张。



弹出最后一个音,你抬头看着他。旁边的人们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为你小声的鼓掌。
只有他,只有他盯着你的双眼,没有任何动作,脸上的嫣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根,让你的心跳突然变快。
他的表情让你喜悦,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

“你的吉他弹错了一根弦,”他抿着嘴,微微的笑了,“但你唱的真的很好听。”

你不是第一次被人夸奖,但是不知为何,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就让你足以兴奋整个晚上,真是奇怪。

“你想不想出去散步?”
你跳下台子坐到他面前,不意外的看见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有些疑惑但缓慢的点了点头。

“想,就拉住我的手。”

说完,你不顾他想要说什么,牵过他的手跑出酒吧,一直跑到街的尽头,才停下脚步。
喘气时你好像想起跑出来的时候桌子上的柠檬水打翻了,与他相握的手上好像还残留着粘腻的气味。

管它呢,这是一个最美好的夜晚。


04.

“嘿,你看,下雪了……”他喘着气,不动声色的把手从你的手中抽出来。
你觉得有些空落,不过,来日方长。

“这边总是容易下雪,”你庆幸你还记得拿走他放在桌上的围巾,“围上吧,不然会着凉。”

他接过围巾,却围在了你的脖子上。
“你跑的太快了,连外套都没拿,看来我们要找一家小店吹一会暖气了。”

你把脸埋在围巾里吸了一口气 ,围巾上带着一些柠檬的味道,明明冷的手指通红,脸却热了起来。
“我有一个办法,你跟我来。”
说完你又牵起了他的手向前走,他的手不大,你刚好可以包住大部分。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你没有看向他,只是偷偷的勾起嘴角。

你用口袋里仅剩的五十块从一家二手店买到一件仿羊绒的大衣,店老板看了他好几眼,似乎是认识的样子。
“你认识这家店的老板吗?”

他摇头,跟着你走出二手店,表情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叫王力宏,”你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之前你看见的皮肤超黑的那个人叫陈建州。”

他嗯了一声,往桥上走,你看着他露在外面的手,白的好像能和雪融为一块,连忙跟上他的脚步,牵住他的手,连着自己的手一起放进大衣的口袋里。
感觉到他手掌传来的温度,你有些不好意思,手稍微松开了些,没想到他将你的手握紧。

“我很喜欢雪,”你开口,“但是如果下雪了就会很冷。”

“……你还要唱歌,我们回去吧。”他突然挣开你的手,径直走下桥,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茫然的跟着他,往回走。

夜已深,街边的小店把招牌点亮,大大小小的酒吧也把霓虹灯打开,花花绿绿的照在他的脸上,有种朦胧的美感。

“你要走了?”你问,“不再听几首歌吗?”

“不了,下一次再听吧。”

你握住他的手腕—比你想的要细一些,微微倾身在他的脸颊旁亲了一口,满足的看着他红扑扑的脸,笑了。

“下一次再见,就告诉我你的工作吧。”


05.

过了那天你再没看见他出现,也许是因为自己太流氓了?你猜测。

但你并没有想象中失落,只是唱歌时目光会撇向他常坐的位置,时不时会想起他双手交握的画面和那双下垂的眼睛。

“你那个朋友很久都没有来了诶。”黑人试着新鼓,笑着问你,你从黑人的笑容中看见了一些揶揄的意味。

“关你P事,打你的鼓去。”

老板在外面看电视,声音透过走廊传到后台,你觉得很吵,但又不好意思和老板说,干脆也仔细听着电视的内容。

“诶,我刚刚好像听见你朋友的名字了。”黑人拿鼓棒捅你一下,让你出去看看。

你向老板打了个招呼,走到电视机前。
老板在看娱乐新闻,你看了眼标题——“钢琴小王子李云迪留学归来称有可能与朗朗同台竞争”
原来他是弹钢琴的,难怪手那么漂亮。你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那个小伙子原来是有名的钢琴家,真是看不出来。”老板摸摸下巴上的胡渣感叹。

“对啊,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才怪。

“你可别陷的太深啊,人家是艺术家,和你根本不是一路的。”老板语重心长拍了拍你的肩。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老板你也是想太多。”你讪讪的笑。

“随便你怎么说,记着就是。”

胡乱答应几声,你又走回后台,抢过黑人手上的鼓棒对着鼓一通乱打,好像能够消减心中的烦闷。



好的,机会来了。

晚上你唱着歌,注视着角落里的女人,女人的桌子上摆着笔和本子,墨镜配上红唇使她看起来像个电影明星。这一定是个星探,你很肯定。

果然在你结束晚上的工作后她来找你,问你是否有意愿当明星,你静静听她把话说完,问了她一个问题:“如果我成了明星,可不可以见到想见的人?”

她说肯定可以,只要你够红。

于是这成了你在娱乐圈奋斗几年的目标,够红,然后找到他。

和他在一起。


06.

每天加强度的训练,24小时的饮食计划,不间断的声乐训练,这些都让你喘不过气,以至于没有时间想起他。
这是好事,你甩了甩头发,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作为一个新人,你已经足够幸运,出道不足三个星期就登上各大论坛的搜索榜,收获了一大批粉丝,连巨星成龙都对你赞誉有嘉。你的经纪人琴姐—那个星探对你的期望也就此增加,她希望你能成为站在顶峰的明星。

这使你更加辛苦,但你还是挺了过来。


你出道一年,得到了最佳新人奖的提名,在晚会的现场你看见了他,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乱糟糟的卷发被服帖的梳到耳后,眼睛里仍然藏着星星。

可能是你的目光太过炽热,他往你的方向看了过来
显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表情有些错愕,下一秒便转过了头。
正好让你看见他红彤彤的耳朵。

最后宣布新人奖得主,虽然不是你,但你有一个表演的机会。
你在舞台上唱着你最新的作品,劲歌热舞的high翻全场,唯有他静静坐着,眼神和当年那个小酒吧里一样。


“云迪,”晚会结束后,你很快找到他,见他即将离去,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我终于再见到你。”

“……抱歉,我要回去了。”
他挣开你的手,显得局促不安。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让你下一次见到我就告诉我你的工作,现在我知道你是钢琴家,你知道我是歌手,我们可不可以进入到下一个问题?”
你着急的说完这段话,等着他的回应,他低着头,有几缕不安分的卷发飘到耳前。
他极小声的同意,足以让你笑开了花。

“亲爱的李云迪先生,下一次再见,请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说完你牵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还好你们待在阴影处,没人看见你上扬的嘴角以及他番茄一般的脸。

之后你与他告别,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融进夜里,卷翘的发尾好像能挠到你的心里去,你心痒痒的,点燃一支烟,烟雾散在空气里,令人看不清你的表情。


07.

没拿到新人奖,琴姐看起来很失望,但是你在舞台上的表现还是顺利的为你拉来几个代言的机会。

一起合作的女新人Wendy好像对你很有兴趣,拍摄间隙总是缠着你问来问去,你不好拒绝于是有些敷衍的回答她的问题。
没想到Wendy反而曲解你意为礼貌绅士,对你更加喜欢,你有苦难言只得离Wendy稍微远些。

工作结束后你看见一人,你以为是你看错了,还笑自己痴出幻觉,知道那人走到你面前,你才相信真是他。
他今天穿着浅蓝色衬衫,外套是黑色的针织衫,头发好像被剪短了些。

真好看,你一把抱住他,把头埋在他颈窝。
他似乎是很不习惯其他工作人员投来的眼光,没过几秒就小心的和你分开。

“你拍的这个饮料广告是一系列的,”你一松开怀抱,他就开口,显得很急促,“我朋友是另一款的代言人,我今天是有事来找他的。”

简单来说就是他不是特地来看你的。

大概是你心太宽,竟觉得他诚实的可爱,笑容也不自觉扩大。从外人眼里看来你与他到真像是一对恋侣。
“你想好答案了吗?”

“……我没有想,”他眼神有些飘忽,大抵是不愿看见你的表情,“这个问题没有意义的,无论我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你捕捉到他话中另一层意思,不点破,只是笑着看他,你想你和他大概只能做朋友了。
倒也没有多难受,只是觉得有点空。

这会儿你突然想起琴姐曾和你说过,进入娱乐圈就注定不能拥有自己的思想灵魂,甚至爱。
当初你只当玩笑话,如今才知是自己想的太幼稚。

“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云迪,我们只做朋友,好吗?”

他沉默很久,才点头。
你紧握着他的手,却好似握空了整个世界。


从那以后你与他反而联系密切,有时你会找他吃饭,再叫上已成艺人的黑人陈建州。
别人说你们这个组合很怪,流行歌手、嘴炮艺人和一个古典钢琴家,看上去没有一丝交集。你也觉得奇怪,若不是当初他在自己低落时开口夸赞,你们根本无法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有几次黑人故意提前离席,给你们留下二人空间,结果适得其反,他几次拒绝与你一同吃饭,你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遗憾。


也只能这样了,你无奈的想。


08.

后来又过几年,你终于成名,和他的关系却也渐渐淡到如空气一般,只是偶尔想起,便会发一条信息问他最近情况。
连电话都很少。

这几年你变了很多,热忱随着时间远去,你才发现当初对他的那种迷恋只是短暂的昙花,但你庆幸你爱过。
你想他,你仍然喜欢着他。

快过年了,朋友打电话给你,说春晚的节目组想安排一个节目,候选人名单里有你。
你觉得很荣幸,也为此开心。

当下你就给黑人打了个电话,黑人充分的发挥了他的“种族天赋”,一直“yo,wow”个不停,差点还唱起了Rap,你也激动,和黑人讲了好长一串英文。

挂了机你突然想起他,点开信息页面,纠结了很久,还是没能发出去。


第二天你去见节目组,简单谈了一些事要,再随便聊了聊自己的音乐见解。
事情就这样成了。

之后你了解到这个节目的内容,无非是用流行和古典碰撞。你其实不太喜欢,因为不想古典音乐和流行乐混成一块,就好像是对古典的亵渎。
而那个准备被你亵渎的男人,被暂定为最近很火的朗朗。

“嘟……嘟……”

你没忍住,还是给他打了电话,他很久都没接,你手心已经在出汗。

“嘟……呲呲……喂?”

“喂,云迪,我是力宏。”

“恩……力宏,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那个,我在春晚有个节目……”

“真巧,我也是,——”

你突然挂断,手机里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到他的话,莫名的心悸。
再打过去时,就没人接了,你暗自懊恼,不知道他接下来的那句话是什么。

此后你也没再联系他,倒是朗朗约你吃了几顿饭,两个人讨论着巴赫和莫扎特。
却总感觉少了什么。

你记起他曾和你说过最爱肖邦,爱到会为肖邦流泪。那时你还逗他,问他最喜欢哪个歌手,会不会为自己流泪。
现在想起都是过去的事了。


春晚彩排时你见到他,他正和经纪人眉飞色舞的讲着什么,纤长的手挥舞着,他看起来很开心。
一旁站着的是他节目的搭档,有名的魔术师,同样有着一双好看的手。
但不如他,你眨了眨眼,收回目光。

为了春晚他好像瘦了很多,下巴上的小肉消失了,脸也愈发的尖。那一头乱糟糟的卷发也变成了利落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一倍。
而自己,糟糕极了。

“力宏,该我们排练了。”
朗朗这时走来,熟络的像同你是多年朋友。

你以微笑应对,走上台在朗朗对面坐下。

没有了他的注视,你只是像个机器人一样将任务完成。就像你这几年做的,标准化的回答,标准化的表演,就连演唱会也是标准化的开心与煽情。

你装的很好,没有人看出来,除了黑人偶尔会说你几句。

结束彩排,他仍然站在后台走廊上等待,你记得他的节目好像排在很后面。
他目光触及到你,礼貌的笑了一下,就快速的移开,显得生疏又客套。

你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不甘心的挥了几下才垂下来。
他果然是生气了,对于自己挂电话的事。

琴姐看不下去,拉着你穿过围在外面的粉丝群,把你推上了保姆车。

“Idiot.”琴姐说。

你沉默,望向窗外。

“如果他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就该放下了,”琴姐补充道,“就算他是,你也不该纠缠。”

“而且人家也不一定喜欢你……”随行助理小声的嘟囔着。

你笑,原来只有自己最糊涂。
“你们什么时候统一口径的,我平时可待你们不薄吧!怎么关键时刻就知道批斗我,还一起批斗。”

“你这人!”琴姐被你逗的又气又笑,一把巴过你的头,惹得你直喊痛。

你手里紧紧攥着的手机正亮着,可惜你调了静音,没有听到。


09.


他默数到三,笑着和你打了声招呼。

“嘿,力宏。”

春晚的后台很嘈杂,主持人忙着换衣服补妆,没上台的艺人一遍一遍的练着节目,还有些大嗓门的喊叫着找寻道具。

你努力的分辨出他的声音,再报以一笑。

“云迪,好久不见。”

“你……朗朗呢?”

“他在换衣服,好像是不小心挂出一条口子,”你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语气就像是在和多年不见的老友聊天,“你的节目在好后面啊,不要紧张。”

“……恩……快到你了,加油。”

“我会的,你也加油啊!啊对了我要去找琴姐,先拜拜咯。”

他轻轻的皱起眉,微叹了口气,随便应了一声就转身去寻找自己的拍档。

你盯着他的背影,不甘心的咬着牙。
琴姐说得对,你确实不应该再去招惹他,但是你不甘心,你不甘心就这样算了。
你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他,比如那天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比如彩排过后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

比如他是不是,一直喜欢自己。


春晚的圆满结束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有些玩的好的小年轻们凑在一起商量着去大街上闲逛,还有些前辈匆匆往家里赶。
你没有什么过节的习惯,看了一眼时间,决定回家补觉。

他好像在和父母打电话,脸上满是歉意,站在一群兴高采烈的人中间很是扎眼。
也许是赶不回去,在道歉吧。你又看了下手表,的确是很晚了。

“晚上怎么办?附近有酒店吗?”
你走过去,问他。

他摇头,似乎也为此感到头疼。

“要不要来我家过一晚,明天再看有没有火车或是飞机票,”你看见他有犹豫,连忙加上一句,“我爸妈都在美国,房子很空,你来就当陪我行吗?”

“……”他顿住,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麻烦了。”



开车的时候你偷瞄他,他极放松的闭着眼,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喜忧。
只要别生气就好,你这样想,往右拐入隐蔽的小巷。

“怎么了。”
他不解,巷子里没有灯,在黑暗中你的眼光透亮,他在你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感到莫名的心虚。

“你还记得我被选上春晚的那天吗,”你对着他笑了一下,凑近了一点,“那天的电话里,你本来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祝贺你而已,你肯定也听过很多人说了。”

你眯起眼,想透过他的表情窥探内心,奈何他防备的太好,你竟没看出一丝破绽,只好说了句“这样啊”将车开到原本轨道。

再无言语沟通。


你在北京的家并不常用,大部分时间你都在台北活动,因此你花了一点时间找到正确的地址。
打开门,你带他看房子的构造,一楼是厨房客厅和浴室,二楼是房间,你给他的客房就在你房间隔壁,你尽量让他觉得你是无意的。

在这之后,他去浴室,你坐在沙发上,打着电玩。
游戏里的枪击声和浴室里响起的水声混在一起,你瞄了一眼浴室,把游戏的声音调小了一点。
那种瘙痒的感觉又充斥了你的胸腔,甚至爬上了喉咙。

你咽了口口水,试着集中在游戏上。

“你在玩什么?”
过了一会水声停止,他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湿湿的,正拿着毛巾擦干。

“额……”你舔了一下唇,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逃生,琴姐给的,她喜欢玩……你玩过吗?”

他摇头,你想也是,他的空闲时间都献给了肖邦。

“我教你吧。”

你说,拉着他坐下,握住了他的手,但他挣开了。

“算了,我看你玩吧。”

你有些失落,目光移向屏幕。


在千辛万苦打到第四节的时候,肩膀上突然多了重量,被毛巾擦得乱糟糟的头发挠着你的脖子,细缓的呼吸声传进你的耳朵里。
你任凭他靠着你的肩睡去,嘴角快要咧到耳根。



10.

第二天清晨,你醒来,发现自己就这样躺在客厅,本来应该躺在身边的他却不见了。

你连忙起身喊着他的名字。

他应着,从房间里走出来,步子有些迟缓,浴袍已经变成了衬衫和西裤。

你看着他红扑扑的脸,皱着眉用手量着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自己真是不应该,竟然就让他穿着浴袍睡着了。

“抱歉,我该让你回房间睡的,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没事,小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了,”他越过你去到厨房倒水,“你不用自责,不是你的错。”

他喝了口热水,顺便递给你一杯。

你一把将他拉近,他手一抖,有水洒到了你身上,你发现他总是对你突然的靠近紧张。
“云迪,发烧可不是小事,你去躺躺吧?我给你拿药。”

他似乎想拒绝,可是手还没抓到你,就突然倒下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额头贴着一片散热贴,手被你紧紧的握着。

“醒了?”
你问,握着他的手松开了一点。

“我睡了多久?”

“一天还是一天半吧,你经纪人来了短信,我说你生病了,他就放了你一天的假,不过已经快没了,”你笑着,一直注视着他,“云迪,你之前真的吓死我了,我以为,不,我是害怕你有什么隐疾,这样倒下就再也不会起来了。我真的很害怕。”

你看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很微小,但是你看见了。

“云迪,我是真的喜欢你。”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但我不想让你知道。”
你听见他说。

“从很久前我就喜欢你了。但是喜欢并不是理由,我们都是男人。在你只是个驻唱时我们就不能在一起,而现在,我们更不能在一起。”

“我知道,”你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泪水的温度,“我都知道。”

“所以你放过我吧,不要再靠近我。”

他的声音颤抖,你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
一滴泪从你的脸颊划过。

“好了,亲爱的李云迪先生,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你已经回答了。从此以后,我希望我们不再有瓜葛。”



他收拾好行李,走出你的家,你深吸了一口气,将一直放在背包里的那条围巾点燃,盯着它直到它被融化在火焰里。
变成了一摊灰烬。



END




(亲爱的小伙伴不要打我,这也算是一种HE吧?围巾梗是前面他俩私奔的时候云卷的围巾,腻红一直带着但是没有人知道,反正这种象征意义大家肯定看得懂辣!总之,这是一篇报社文,结尾还是很仓促,我起码想了四个个不同的结尾,最后都没用OTZ修修改改了很多次,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的渣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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